我是羨慕萬芳的。羨慕她無論在舞台或是生活上，都有種為所欲為的自在，有時如艷陽般熊熊熱情、有時是月光般溫柔堅定、有時又像脫疆野馬般，任性走自己的路（像是把已經提早開始的演唱會唱到大家差一點來不及趕高鐵，不過是帶著滿足愉悅的心情狂奔向高鐵站）。那種自在與任性是年紀漸長後換來的，是種看多了世事了然於心，不想再惺惺作態的坦然。
聽萬芳說話，常覺得怎麼這麼直白，譬如有年她入圍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演唱人，當天她在其他地方有演出，沒出席頒獎典禮，事前記者問她，她大喇喇回答，「應該不會得！」，爽快地戳破那些客套的假象；又譬如在新專輯的聽歌會上，她說很珍惜能跟大家這樣聊聊音樂的機會，因為不知何時才會有下張專輯。這些話坦白又真實，可是有多少人能夠毫不扭捏地說出來，尤其是我們一再被教育成要當個世故的大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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