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如萱本來想把《珍珠刑》取作「你可以回去,但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」。
回去哪裡?那裡本來又有誰呢?
是過世的親友、逝去的感情,或者在一張張專輯形變與公關危機中岔路而去的歌迷?
她不隨八卦起舞,倒試著用一張專輯告訴你怎麼以音樂面對難言的悲歡。攤開專訪逐字稿統計,「痛」出現 15 次,「喜歡」出現 25 次。前者是每首歌的主題,後者呢,則是每首歌為什麼會長成這樣的原因。
時間是二月底,地點在好多音樂會議室。魏如萱身穿整套黑色,腕上套著一串珍珠手鍊,巴洛克式的,用以自擬,變形珍珠不是別人的第一選擇,卻是藝術家最鍾愛的風格。
「有些珍珠很圓,但我就是那個不圓的巴洛克珍珠。李焯雄很厲害,他寫『第一眼你未必選我』。我從一出道以來的定位就是很難定位。很早就出道,那時候的審美跟我的音樂風格,每一段時期都不一樣,主流市場也一直慢慢在改變。」她說。
做音樂一路以來始終矛盾,《藏著並不等於遺忘》唱腔少了怪奇、多了抒情,結果得獎;直覺而生的《HAVE A NICE DAY》標題開心祝福,卻遇到疫情反撲。那一年也是她負面新聞最多的一年,彷彿說什麼都錯,影響到這張的創作心情便是,「我不管你們了,你們喜歡什麼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我喜歡什麼。」
想做喜歡的歌,過程卻得刨挖痛苦。這三年,她唱音樂節、錄音樂綜藝節目、參與更多合唱,表演能力與創作力依然維持高水準,其實另一面的生活已經過爛了。
「我的創作都在生活裡面,所以我應該是在感受生活。但我不是把這段日子過好,而是過爛了。你要爛了才寫得出東西,你太好可能寫不出東西,所以你就是在體驗那個生活。」她雙手一攤,彷彿已夠坦白:「所以才會有《珍珠刑》啊。因為滿痛苦的,遇到很多事情,那種痛苦很病態,我覺得好可怕但沒辦法,我只能把那些痛拿出來寫。」
*完整專訪至:Blow吹音樂